“我提前和教授请假了, 这么热的天,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何况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霍景阳语气稀松,眼底带着笑意。
祁渊听着他们聊天,从天南地北聊到最近的琐事,霍景阳几乎事无巨细地把事情都办得妥当。
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来,那种酸涩感又熟悉地席卷而来,淹没得他透不过气。
从前以往,简映厘的这些话,向来只对他说,她那神采奕奕的目光,也总归会落在他身上。
距离拉近,此刻的简映厘与霍景阳多么像一对平常而甜蜜的情侣,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又看向霍景阳,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如果此刻在她身边的是他该有多好。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忙于内部斗争而疏忽映厘,哪怕是劳累了一夜,也会为她接风洗尘。
重逢的滋味一定酸甜而怀念,祁渊会迫不及待地赶往机场前,为她送上一捧花,继而拥抱着亲吻脸颊。
行李搬上车,在无人的时候,扣紧她的后脑勺,热烈而汹涌地拥吻着,听着她说意国的趣事,举办一场只有俩人的迎接约会。
而这些只能想想。
祁渊眼角有些湿润,在经历了那么多场次的回忆考试,他也不自觉地会想到,这些无数次的如果。
那是他曾经自以为的束缚,现在徘徊在无人在意的境界线中,与简映厘的生活完全隔绝。
下了车后,祁渊才发现简映厘的住处有所变动。
沉浸于臆想中,他倏然想起,映厘曾说过自己把檀香华庭的那套房挂在中介那里,她要彻底与过去割舍,所以又买了一套崭新的房子。
就处于简新附近,比之更加狭小,是一处公寓。
原木风的装修,拉开各处的窗帘,阳台还有一处专门用来种植绿植,点缀些许花种,祁渊的笼子被放在了阴暗处,看着她忙来忙去。
从意国回来,简映厘身穿吊带外搭淡紫色真丝衬衫,黑色包臀裙垂直到膝盖处,她微微躬身,胸口处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