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拽下床的被褥,褶皱内确实走出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家伙,那厚重的棉被对它而言实在是沉重不堪,是一点点后退挣脱出来的。
圆滚滚的黄毛粉尾巴翘起,简映厘看到了它,立刻向前捧在手心安抚,转过身,祁渊正以深邃幽暗的眸子盯着她。
“这是你的老鼠?”祁渊冷静地问起,但眉头还是不免皱起,目光触及那直勾勾看向自己的‘老鼠’,有些嫌弃。
他的目光总是炽热的,简映厘呼吸一窒,心头紊乱。
刚想说些什么,江若念突然站到她身侧,连忙解释:“表哥,这可不是老鼠,是仓鼠。平时很爱干净的,而且长得又这么可爱。”
“这只……是表嫂替我保管的!”见祁渊依旧蹙眉,她干脆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简映厘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祁玥也上前拍了拍她的后背,赶忙训斥:“你这丫头,不是说跟映厘住一起好好考研吗?怎么还养起这种玩意儿了!”
江若念眼神闪烁,不乐意地瘪嘴:“妈我都多大了你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打我,养只仓鼠怎么了!我压力大,还不能排遣排遣?”
祁玥气急了:“你还知道你年纪大啊?年纪大玩这种东西!”
简映厘:“……”
闹了这么一场乌龙,祁渊虽不追究,但他们见气氛不对,还是老老实实地闭嘴坐在一旁。
江怀澜始终一言不发,他的视线落在简钱身上,似乎非常的感兴趣。
祁嵩州迟迟赶来,风尘仆仆的他走路自带风,与坐在外头的一行人打了个招呼。
金棕色的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肩宽腰窄西装剪裁贴服,虽是暗沉克制的黑,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带着些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