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效率一向很高,还没出正月,好几份offer便都摆在了庄斐眼前。
为了对方的公司考虑,庄斐舍弃了几个看着颇为厉害的岗位,挑了个乍看算是底层的工作。
父母倒是没什么意见,他们对庄斐本就没有太大期望,不指望她养家糊口,也没想着她能干出多大一番成就。只要走在正道上,找个体面点的工作和对象,说出去好听些,一切都行。
就职前一晚,庄斐几乎彻夜未眠,不断在手机里刷着职场新人的各个贴文,为尚未发生的事不断焦虑。
去了她才发现,她所在的部门几乎是个关系户聚集地,全员闲人,钱多事少。学历和背景一个比一个高,能力倒是低得很平均。庄斐本打算学点什么,结果一天混下来,只学到了眼妆的新化法。
庄斐逐渐习惯了开始工作后的新生活,朝九晚五卡着点上班,每天处理些无关紧要的文件,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下午茶点什么,以及新剧新电影,新包新衣服。
常常有朋友约她出门玩,却被她以工作为由拒绝后大为震惊,他们都说想不到她会去工作,而她也想不到工作会是这样。
在她想象中的工作,似乎总是伴随着压力。上司的打压,同级间的尔虞我诈,难以达成的绩效,变为常态的加班……
明明她一样都没有经历过,为何如此熟悉。庄斐一怔,忽然意识到这全是汤秉文的工作经历。
汤秉文……
这个名字蹿入脑海之际,庄斐定住了好几秒。
多久没有想起他了呢,她将目光移向台历上的八月,苦春已经过去,懒散的夏日也即将结束,原来距离分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或许人真的该有点事做,就算和他人聊聊天,也算是一种事。哪怕每天工作再轻松,到家后也会没理由地感到疲累,只想赶紧洗澡睡觉,无心想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