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欢脱把玩之际,庄斐气得拍了它肉乎乎的身子好几下,把它吓到缩成一团,这才保住了第二张窗花。

几近午夜,汤秉文终于结束工作回到了家。庄斐强撑着没有睡,坐在沙发上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面对焕然一新的家,汤秉文显然颇为惊讶,边走边打量着四周,最后将目光移向了庄斐:“秋秋,这些都是你布置的吗?”

“是啊,我都快累死了。”明明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这一提起,酸痛的感觉仿似又涌现上来。庄斐张开双臂,亟需一份拥抱作为安慰。

汤秉文上前两步,俯身抱住了她,轻轻道了声“辛苦了”。

然而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那么喜悦,甚至有几分为难,庄斐不解道:“怎么了,不好看吗?”

汤秉文叹了口气,面露难色:“今年是我妈离开的第一年,按照习俗,贴红的有点不太合适。”

庄斐一霎傻了眼,反应过来后,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这个习俗,我这就把它们全撕了。”

“不怪你。”汤秉文揉揉她的脑袋,也按住了她准备起来的身体,“这不是贴在我老家,所以也没有那么严重。我看你累到眼睛都没神了,去睡吧,我来收拾就好。”

歉疚感一阵阵上涌,庄斐摇摇头,强行起了身,上前率先将卧室门上的“福”字撕了下来。她将“福”字在手中揉成一团,愤愤地砸进了垃圾桶。

“秋秋,我来吧。”汤秉文拦在她面前,笑得很无奈,“气什么呀,你又不知道,怪我没提醒你。”

庄斐吸了吸鼻子,低头嗫嚅着:“我就是觉得我特别笨,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办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