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的念头确实来得匆匆,出口时甚至都没有过脑。

就像那天决定和父母断绝关系,也像那晚问汤秉文愿不愿意养自己,全部是被绝望和疲累裹挟之下,近乎逃避的一种选择。

如果问她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迈入人生的新阶段,坦白来说,她不敢回答。

可理性的事实是一方面,她的情绪又是另一方面:“那你不能哄一哄我吗,你就算应了又能怎样,难道我真就马上偷来户口本,把你捆到民政局吗。”

庄斐越说越委屈,哭腔逐渐加重:“你知道我那时花了多大的勇气开口吗,被你拒绝后又有多绝望吗。你就不能骗我一句,就不能敷衍我一下,哪怕过段时间再和我讲你的大道理呢。”

汤秉文满脸歉疚地看着她,帮她拨开黏在脸颊的碎发,用拇指轻柔地揩掉眼泪,然而话语却不同行动那般柔情:“对不起秋秋,在这件事上,我没法骗你,也不应该骗你。”

庄斐瞪着一双泪眼望向他,想说什么,又觉得他也不会改心意。

“我想和你结婚,庄斐,我真的很想和你结婚。实不相瞒,它甚至是我现在唯一的奋斗目标。”汤秉文的目光无比认真,“所以我要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待它,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庄斐低下头,借着他的手指蹭掉了眼泪。

从前的每次争吵,都是以汤秉文的服软为结。他依了自己那么多回,那她就大人有大量一次,尊重一下他的坚持。

“我知道了。”第一次低头,庄斐不免有些腼腆,“那你……快一点。”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