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床毛毯御寒, 不生病才怪。
“都让你回房睡觉了。”庄斐小声嘟囔了一句。
汤秉文似乎不太想同她争辩, 含混地“嗯”了一声, 见她没有继续的动作,复又坐回了沙发。
“所以你今天请了假?”庄斐站在原地冷冷看着他。
“一部分吧。”
“还有一部分是什么?”
这大抵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汤秉文停住掀开笔记本电脑的手,整个人都被定住,只有呼吸声格外粗重。
“我不想说。”这就是他犹豫两分钟后抛出的回答。
庄斐一霎又惊又恼,想再同他争辩几句, 但看他坦露的锁骨一片粉红,连手背也晕染上红色,决定还是先捺下不悦。
“走吧, 去医院。”庄斐再度抓起他的手。
但这次汤秉文没有跟上,他一缩身子, 连着收回了手,整个人往沙发背上靠去:“不用,喝点水就好。”
平日里庄斐稍微有点小病小痛,都能把他紧张到不行,现在自个儿都快成红烧大虾了,还这么满不在乎,庄斐简直啼笑皆非。
“这会儿逞什么能啊,行了,快点去医院。”庄斐再度去抓他的手,没料到他就算生了病,力气也依然大得很,一下两下都没能给他拽起。
“我是说真的,小时候发烧,就是用凉毛巾覆在额头,睡一觉就好了。”汤秉文低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