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跟你走。”庄斐一把捂住他的手机屏幕,率先跳上了副驾驶,虽然坐下的第一秒,就被车内的异味熏到揉了揉鼻子。

车内的味道实在是难闻,两人不得不在寒风凛冽的冬天也开着窗。刺骨的西北风一个劲往里钻,庄斐的身上裹着汤秉文那件套到脚的羽绒服,盖着帽子将拉链拉到尽头,连双手也缩进袖口,只露出一双眼,专心致志地盯着汤秉文看。

尽管汤秉文当初学的是手动挡,但除了驾校的车外,便只开过庄斐的自动挡轿跑。也难为他这么久了还记着怎么挂挡,然而刚起步没跑上几米,便匆匆熄了火。

庄斐被惯性驱使着,整个人向前栽去。汤秉文慌慌张张地想看她有没有事,却见她笑得异常开怀:“你好笨呀!”

汤秉文自己也觉得丢脸,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第二次,车子总算慢悠悠地起步了,虽然颠簸响动得有些不正常,但起码还是在跑着的。

可惜好景不长,汤秉文正预备着驶入大道,结果换档时油离没配合好,又在半路生生熄了火。

明明挺恼人的一件事,偏偏庄斐笑得开怀,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像个不倒翁般在座椅上晃啊晃,一双眼弯成了月牙。

那些安慰、那些抱歉,此刻都不需要了,汤秉文略显窘迫地舔了舔嘴唇,第三次打了火。

也得亏汤秉文的记性还不错,开着开着,从前学车的手感便全部回来了。这次总算没出什么差错,庄斐侧身坐在副驾上,望着汤秉文开车时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嘴里轻快地哼着歌。

刚刚似乎发生了很多糟心事,但好像一切也没那么糟。

新家位于老城区内,不过环境比汤秉文之前的租屋好了不少,尽管面上看着十分陈旧,但起码还算干净。

车刚刚停下,庄斐便迫不及待跳下了车,猛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并且很快,又被冻到打了声响亮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