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汤秉文面露不解,“我的意思是,我找好房子,明天我请一天假咱们去搬家,乔迁宴你想吃什么?”

换个租屋也有乔迁宴,庄斐突然喜欢上了他这种没必要的仪式感。

既然都是“宴”了,必然得吃点好的,庄斐扒着手指列了一串菜名,说完才意识到二人的现状。她想着删上两道时,却被汤秉文一口应下。

“没问题!不过我猜,你的胃口可能一顿吃不下这么多。要不咱们办上一周,每天烧两三道。”

“谁家的乔迁宴办一周呀。”庄斐简直哭笑不得。

汤秉文无所谓地一挑眉:“我们家。”

“家”和“我们”联系在一起,陡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心头好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揉了一把,连带着揉到鼻酸。

“菜是不是有点咸?”看她突然停下了筷子,汤秉文将水杯朝她推去,“委屈你一顿了,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庄斐没接下水杯,双手紧张地蜷起:“你知道吗,其实、其实那天我特别害怕……”

见她语气不对,汤秉文也停下筷子,认真注视着她:“哪天?”

庄斐嗫嚅着:“就是……我问你愿不愿意养我的那天。”

汤秉文伸手覆上她的手,将她原本微凉的手背捂到温热,声音轻轻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