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行是真的醉了,走路时脚步都在打颤,他大半重量都压在庄斐身上,令她举步维艰。
好不容易将他搀扶到自己车边,他像一座被推倒的石像,重重地砸向了后座,直砸得车晃了两晃。关上车门,空气内弥漫的酒精浓度是让庄斐都会被误判酒驾的程度,她不由得降下车窗,让冷风帮着自己冷静些。
醉鬼看上去可真令人讨厌,庄斐从车内后视镜注视着已经开始酣睡的高景行,自己当初酒醉时,也这么惹人生厌吗。
她不知道该向谁求证,她真正意义上醉到不省人事的时刻不多,而且大部分都让汤秉文给领略了。
真是辛苦他了。
汤秉文似乎就很少喝酒,外出用餐时,他从来不会主动点酒。偶尔庄斐来了兴致,让他陪着自己在家小酌几杯时,他也只是浅酌几口,推脱说自己喝不惯。
都说酒品见人品,她忽然很好奇,醉酒的汤秉文会是什么模样——
她将左手幽幽举到眼前,在这种时刻,似乎不该想起第三个人。
一路将车开到高景行家楼下时,庄斐已经做好了费力将他搀扶回家的打算,一扭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在后座坐起。
“你醒了?”庄斐上下打量了他一转,“你还好吗?”
高景行痛苦地皱着眉,摇了摇头,声音里是浓浓的醉意:“不太好。”
“走吧,我送你回家休息。”
“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庄斐看了眼他醉到通红的脸,双眼一片迷离,似乎随时会再次昏睡过去。她苦笑着摇摇头:“明天吧,等你酒醒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