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斐最后看了他一眼,脑中思绪万千。
转身尚未踏入楼道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婉转的猫叫。庄斐没忍住回身低头望去,森林大抵是追随汤秉文而来,这会儿正舒坦地靠在他的脚边,不过在对上庄斐的目光后,还是给面子地摇了摇尾巴。
无数次想抛掉这个小麻烦,真的成功时,怎么反而是不舍更多呢。
“森林,妈妈走了。”庄斐也向它摆摆手,没再分给汤秉文半个目光——倒不如说是她不敢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一直走出单元楼时,鬼使神差的,庄斐回身仰头看了一眼,在对上汤秉文的目光后,近乎是逃进了车里。
太不公平了,汤秉文可以光明正大地看她,而她为了掩饰那点儿小情绪,却必须强忍着冲动。
礼物就放在副驾,靠着余光一遍遍灼烧着她。庄斐努力冷静地向外开去,直到汤秉文所在的单元楼被别的楼房遮盖,她才就近找了个空位,再度停了车。
指尖触碰到礼盒上光滑的绸带时,却像在触摸一团火,烫到她一刹收回了手。她死死咬着下唇,近乎虔诚地将礼物拿至身前,打开盒盖,内里折射出的耀眼光辉让她近乎盲了眼,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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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时期时,汤秉文的暑假通常格外忙碌。短短两个多月,他能兼上三份工,忙到脚不沾地。
因此,格外不热爱学习的庄斐破天荒讨厌起了放假。毕竟上学时汤秉文只打一份工,并且是在周末,工作日只要课不多,剩下的时间便全部交由她来支配。
而现在,庄斐只能趁着他转工的时候去接他下班,见缝插针地温存这么几十分钟。
早上起不来,晚上又太晚,接下午这个班是最合适的。尤其他上班的地点在商场美食层,庄斐很爱提前赶到那里,顺道逛一逛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