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头实在太疼了,连回忆这点小动作都负担不起。她摇晃着走向玄关,换上温暖的家居鞋,感觉温度在一点点回到体内。

玄关处有些乱,不知为何,汤秉文的家居鞋东一只、西一只地躺在地板上。她低头看了好久,而后费力地弯腰捡起鞋子,打开门扔了出去。

是时候清理汤秉文在家中的所有痕迹了,包括——庄斐回过头,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森林——要不了多久,森林也得被送走。

头还是很疼,庄斐找出药箱,翻找了半天后,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在醉酒后吃过药。

过去醉酒后是吃、是吃……庄斐逼着自己回忆了半天,终于想起那碗热腾腾的解酒汤。

罢了,庄斐将药箱扔进柜子里,可能疼一会儿就会自己好了吧。

再度回到卧室拿起手机时,高景行一连发来了好几条消息。

“那就好。”

“你吃过早餐了吗?”

“医院里的早餐味道可真糟糕。”

紧接着他还附了一张图,明显是医院食堂的背景下,清粥小菜看着确实令人食欲缺缺。

“你怎么去医院了?”庄斐疑惑地回复道。

没一会儿,一通语音电话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