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知道啦!”庄斐一声比一声高,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扭头往厨房走,进门后小声嘟囔了一句,“烦死了。”

“庄斐!”汤秉文音量一霎拔高了好几分,起身快步走上前。

庄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汤秉文,带着无比的压迫感,眼里的怒意成了连绵的火焰,几乎要灼伤她。

那紧握的手青筋暴凸,上臂绷出令人胆寒的肌肉线条,整个人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庄斐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发颤:“你、你想干嘛……”

汤秉文本有一肚子话想同庄斐理论,见她满脸惊恐,不由得一愣,眼里的怒意逐渐变为了担心。

可庄斐依然很怕,瑟缩在角落里,不安地仰头望着他:“你离我远一点……”

汤秉文一瞬间变得无所适从,后退了好几步,不自在地搓着手指,末了后低头道了一句:“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总之这件事结束得有些戏剧性,该道歉的那个没道,反倒收获了一句道歉——不止,后来又被好声好气地哄上了半个小时,掀开盖子的粥都放凉了。

但起码庄斐知道了他对自己是一片好心,后来再和朋友喝酒时便会有意控制,同时也收获了不少嘲笑,问她是不是年纪大了,酒量大不如前。

当然,这些嘲笑庄斐回家后都会尽数倾诉给汤秉文听,再被对方用十倍的话给哄开心。

而这是汤秉文第一次同庄斐发这么大的火,并且也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