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东西时自然要松开手,而后也没有再牵起的理由。庄斐背起包站在一旁等他,往日动作很麻利的汤秉文,今天好像格外的磨蹭。
“你……等我一下。”汤秉文道。
“我在等呀。”庄斐笑眯眯地看着他。
汤秉文不敢看他,低头握着书包拉链欲拉不拉:“那你转个身好不好?”
庄斐怔了两秒,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去,她不安地咽了咽口水,心跳加速到快要超负荷。
有一种预感,一种美妙的预感,一种期待已久的预感,如云雾般包裹了她,令她目眩神迷。
背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汤秉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庄斐深吸一口气,缓缓回过声,眼前一片灿烂的鲜红——
其实只有一朵红玫瑰,但不知为何,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的玫瑰田。
这朵玫瑰被精心包裹过,应该曾经被藏在书包里,导致枝叶有些弯折,看起来也有些蔫。
不是一朵很漂亮的玫瑰,但庄斐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它。
后来汤秉文告诉她,他好像被老板宰了,一朵玫瑰再加上包装,花了他近一周的伙食费。也是他在维持生活底线的情况下,能拿出的最多的钱。
不过他还是很懊悔,懊悔自己怎么只买了一朵。所以等他工作后,在同样的日期,在同样的夜晚,下班回来的他给庄斐带了一大捧玫瑰花。
对于他这么个务实的人来说,玫瑰纯属是在浪漫造势下,最不值当的玩意儿。
他没有财力去为氛围买单,但如果庄斐喜欢的话,他愿意咬咬牙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