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凉惊愕抬头,一时之间不明白她在开什么玩笑。
毕竟当年,季家名声扫地,若说是两国停战交好,将母亲接回京城安度晚年,不事声张,或许还行得通,但半副帝王仪仗这样的规格,如何是轻易能用的,朝野上下,不知多少人要指摘。
再者,即便郁瑶为了成全他,能做得出来,但他的母亲却不是如此儿戏的人。
单看方才的情状,显然母亲对大周朝廷余怒未消,连在郁瑶面前都不掩饰半分,如何这一会儿的工夫,却轻易地就答应了她?
看着他惊疑的模样,郁瑶忍不住笑了一笑,“你忘了,前些日子在安都县遇到的那对兄妹?我必会先替你母亲平冤,处置了当年陷害之人,再堂堂正正地迎她回来。”
“你有把握吗?”季凉轻声问。
她为了他,已经做了太多,甚至违背孝道,动用雷霆手段软禁了自己的生身父亲。即便他再期盼为自己的母亲平冤,却不愿她涉险,引发朝堂震动。
“你放心,我心里大约有眉目了。”郁瑶拉过他的手亲了一下,“你有身子的人,别操心太多,全都交给我来。”
“嘶……别闹。”季凉把手抽回来,仍是疑心,“你只同她说了这些?”
郁瑶看着他的眼神里,忽然带上了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
“你看我做什么?”
“我还对她说,你是我唯一的夫郎,此生没有打算要后宫君侍,待回京之后,立即就册封你为凤君。”
“……”
季凉的脸陡然一红,尽管这样的话,从前郁瑶并非没有说过,但今日听来,却又是不同的光景。
“母亲如何连这些也管。”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匆忙道,“既回来了,快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