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当你如今变了一个人,只不过是在人前假正经,”李诏将手上的糖糕分给他二人,“如今现原形了。”
李询啃得满嘴是油,笑嘻嘻地看向李诏:“你怎么不吃?”
“是买来给你尝的。”李诏掏出帕子给李询擦嘴。
“那元哥哥怎么也有?”李询又咬了一口,边动着嘴巴边抬眼看向身侧的拿着甜食的元望琛,收回目光对李诏说,“是买来给我俩尝的。”
或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诏不好意思去瞧元望琛是什么表情,只听见摊主见缝插针地糊弄着一大一小两位男儿郎。
摆明了要让元望琛掏出铜钱来讨别人家的弟弟欢心。
“他也就是一时兴起,今日买了乐一阵子,明天就丢到一边了。”李诏拆台,不想让人破费。
“不过几个铜板,让他开心下又有何不可?”元望琛没有弟弟,好似执意要做一回合格的兄长。
“李询要被你们这些人宠坏的。”李诏无奈叹气道。
实则夜里的风比之白日更甚,只是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上,三个人挨在一块,显得冬夜不那么冷冽。元望琛见李诏缩了缩脑袋躲进大氅里,他付了钱把兵器小模型递给李询,摸了摸他的头却是与李诏道:“汤婆子带了么?”
李诏这才想起昨日他塞了一个黄铜的汤婆子给她,方才还用过,还没还呢。
“那东西随身带着也不方便,过一会也放冷了。平日在马车上我都备着的,你那个等会回去还你,”李诏攥住李询的手,“反正小孩子手热哈哈的,我也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