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赶他走一般。
余晖落在元望琛面上,少年未动声色,看着李诏淡言道:“李右丞应在府上。”却并非是询问的语气。
“找我爹做什么?”李诏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少年竟然会来见李罄文。
自容俪死后,元望琛从来没以好脸色示人,他早说过一家人与李罄文皆不为谋,即便今日废立太子一事将两家人再度牵扯到了一起,也并不意味着能冰释前嫌,重修旧好。
“我正好有事寻李右丞,”少年下了马,又补充道,“于公于私。”
“哦。”李诏应了一声。
于公于私?她心中却越发狐疑,不知如何应变,只好转过头去与管中弦边说话边走进府中。
将人带到前厅,与侍女说了倾茶,李诏同元望琛说:“你稍坐一会,已经叫人去找我爹了。我先回屋,既然来了,等会一道用膳罢。”
不等元望琛回复,李诏便急急拉着管中弦往中庭后处走去。
少年的眸光落了一瞬在扯着管中弦衣袖的手上。
确定此处元望琛听不见她二人说话声响后,李诏蹙眉瞅着管中弦道:“你与他现在是熟得很了?”
“在下在临安府行医术做医丞,朝中人少有脸生。”管中弦无奈道,“不觉得这便是相熟了。”
“我在乌子坊那半个月时日,你将药方给他了?”李诏问道,“那他便知晓我没有病,是中了毒了。”
“不给的话,昭阳君也不会平安无虞面色红润地站在这儿。”管中弦思量后还是说出了这话来,“并非我擅自做主,李右丞也允了的。”
“倘若我身上这毒与他有关呢?”李诏不满道,“也没人与我通一声气,害我终日惶惶心惊胆战。”
管中弦却理所应当地道:“即便同元奉直郎有关,彼时人皆知你被他看管,他又如何加害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