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沈池做回了兄长的样子,抱臂道,“别拉我下水。”
“你俩人有鬼。”沈绮哼了一声,却满眼都是笑意。
“这人有好事,特地来与你说一声。”沈池在边上道了一句。
“什么好事?”李诏脑子忽地没转过弯儿来。
沈绮面上又升起红晕,她嘿嘿笑了两下道:“我觉得吧,我欢喜顾鞘。”
李诏一时又惊又喜,晓得此人对御史大夫家那位才貌出众的公子尤为上心,然而沈绮素来风风火火,没心没肺,因而总被人当成无心无情的那一个,还当她不会考虑此事呢。
这么一想李诏觉得自己尤为卑劣,自己对元望琛怀揣的那点心思也不过就是等被扑灭了才与沈绮透露了一点。
并非如沈绮一般,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那将是她的囊中物。
李诏原先也如沈绮般自信狂喜,后来才晓得是自己自以为是。她望着沈绮兴奋的双眼,听她说一些烦恼与酸甜,由衷地羡慕:真好呀。
然后回归到自身,又觉得瑟然。
李罄文回临安后见到的第一人便是沈池。
他一时怔然为何沈家的少年郎会在这儿等他,随后见他取出了一份李诏字迹的信,李罄文便豁然明白了过来,却还是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这位年轻的礼部员外郎。
“东海海战已结,谈判时日将近,此行打算何时动身?”李罄文估算了一下时间,大抵就在这几日。
沈池颔首答道:“范尚书与我交代过此事,今日便会入宫禀官家,估摸是在三日后。”
“福建海师会有一员大将随行,平南王这边也有邵商,你年纪虽青,却能博闻广识,原先在琉璃待过一段时日吧?比在高丽更长?然你也要好好与礼部那几位学学。在武将无用武之地时,该由你出场。”李罄文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让你父亲担心了。”
沈池被突如其来的关心打乱了阵脚,不晓得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忙躬身道:“是,多谢李伯父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