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合心意,”她首肯,又问他:“不知道沈绮有没有替我道谢?”
沈池不遗余力地嘲笑自家妹妹:“此人哪里靠得住?你托她做事,十有八九都会忘的。”惹得李诏发笑。
“如此,我得当面说一声,”李诏弯起了眼儿,“谢谢你记得我的生辰。”
李询好不容易经受住了沈池的摧残,想着来李诏面前撒一撒娇。
颠颠地跑了过来,却见他的这位新晋夫子也在自家阿姊屋里坐着。
一时之间,不知该不该进去。
还是婧娴先瞧见了举棋不定的李询,唤了他一声:“二少爷。”才让李询没办法遮掩,硬着头皮进到了屋子里。
“阿姊。”他却是看向沈池,“沈二哥哥……哦,夫子好。”
沈池一脸笑意,而李诏俯望向门口的那个小儿,却道:“功课写完了么?”
“阿姊这么不待见我?”李询不满地跨入了门槛,逮住机会,就抬开她的手,一屁股坐到了李诏的腿上。
李诏以下巴顶住他的脑勺,双手按住他的膝盖,笑着不让李询乱动。
留得自家弟弟与他家哥哥面面相觑。
沈池首先破功,没忍住大笑了出来:“不愧是李诏你,治弟有方。”
而李询动弹不得,哭丧着脸说:“我是一片好心体谅,来瞧瞧你病好得如何了。眼下阿姊这么对我,良心被狼吃了。”
这副捉急模样,却让李诏笑得更欢乐了。
说话间已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李诏想着尽主人之谊留沈池吃一顿。然而此人竟然也不客气,顺理成章地留在了李府,同一桌子人热热闹闹心安理得地吃起了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