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已经写好,药材也拿回来了。婧娴会嘱咐伙房帮你煎的。”章旋月同李诏道。
“谢谢母亲。”
“不必谢我,年纪小小的,本该是最康健的时候。”章旋月道,“怪我分身乏术,只是询儿谢儿这儿离不开人。我对你关心太少了。”
“晓得,我这做阿姊的也没替母亲分担些什么。”
“你课业要紧。”
倒是李询听不太下去,扒了一口饭,扯着细细的声音,不耐烦地说了句:“别谦让了。”
“李询。”章旋月喝住了他的名字,小孩儿知道自己失礼了,于是立刻闷声不吭了。
李罄文今儿比往日更快用完了膳一些,放下了筷子,看着李诏正在夹菜,清了清嗓子,道:“诏诏,等会来一趟我书房。”
李画棋蓦然探了探李诏的额头。
还在襁褓里的李谢突然大哭起来。
赵棉从高椅上跳下,站了起来,去一旁摇床摇了摇婴儿,哄他别哭。
章旋月路过李询按了他一下肩膀,接过啼哭的婴儿。
祖母面容淡然还在与身后翠羽说些什么。
李诏整个人脑袋乱哄哄的,注意力分散至整间屋子的四周,难以集中,好像游离在情境之外一般。
她思来想去还是想再确定一番,昨夜听到的是否是真?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袋被针扎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