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知书达理。”老夫人鼻子出气,对李诏这姑母没什么法子,“你总用自己好恶来分人。”
“我啊还是欢喜照玉。”李画棋道。
“你当年分明与容俪更亲近。”老夫人周氏叹了一口气。
“谁叫她好看呢,和画里人似的。”李画棋分明留意到了周氏的神色。
赵棉有些不合时宜地发了话:“娘还经常同我提起容姨呢,说是字如其人,字也好看。”
李画棋并不作声,反倒是老夫人周氏观察了桌上人的脸色,在一旁道:“诏诏,不舒服吗?”
李诏提起笑容,摇了摇头,试图将话说得如常不起波澜:“听说,她今日出殡。”
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寂静无声。
“嗯。”李画棋应了一声,还是平静。
“娘你要去么?”赵棉不解地看向她。
“我就不了。”李画棋抿嘴道。
“容俪她,是个可怜人儿。”周氏提了一嘴,倒是觉着自己女儿太过绝情无常了。
“她可不可怜,外人没法评价。多少人想要的荣宠,她亦握在手中了。”李画棋驳斥说。
在座的两位小辈没再发声,只是埋头吃饭。
“倒是有听闻,韩贵妃因此打入冷宫,韩将军亦被夺了兵权。”
李画棋垂眉听着,言语之间尽是平淡:“实则,韩将军与赵遉原先是有往来,那韩贵妃前些年没入宫前,我还曾与她见过几面。我知她骄横,性子是有些嚣张跋扈了,但不敢见血,更妄论害人。我觉着,人这本性是不会变的。”
“到了宫里也不好说了。”老夫人周氏将筷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