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不认同这个说法。李家向来堂堂正正,几代忠良辅佐帝王。
恶人?
李诏不觉自家有什么大错的地方。
父亲并非良善,却也不会作出伤天害理之事。大家一朝为官,不过就是为了讨口饭吃。至于谁讨得多,还是要看那人多本事。
本就是多劳多得的理儿,哪有一视同仁的平均呢?
那岂不是努力皆白费?李诏不认可朝堂散尽国库银两去养一批好吃懒做便得俸禄的百官大臣。
善恶有报?
李诏关联起自己一月来晕倒了两次被送去医馆一事,倒是有些慌了。
倘若老天命运公平为真,倘若业障因果为真。她若无事,又怎会生非。
这个平白无故的晕厥,到底是个什么由头?
出了学堂门,婧娴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李诏倒是有些惊讶地看到她在此,但也没多言语,见了她,第一句话却是:“婧姨,您瞧着我是个恶人么?”
“怎么说这糊涂话呢?”婧娴帮李诏提起了书,笑嘻嘻地道:“姑娘在我心里,是贴心的棉袄呢。哪里会与恶人挂上钩呢?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么?”
李诏摇摇头:“知我者,婧姨也,晓得我今日会告假,早早备好车马了。”
这下轮到婧娴摇头了:“不是我猜的准,而是老爷退朝了,派奴婢接你回府呢。”
若说自家祖母凡事看得通透,万事逃不出她的法眼,自家父亲也是神明无所不知,掌握自己所有的行踪。
那么医馆的事,她父亲看来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