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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973 字 2024-01-12

就连李罄文也开始慢慢动摇,问她有什么想要的,未了的,他都能尽力为她实现。

李询与赵棉学会了报喜不报忧,见到她面时,总说些好事,好似生活中再无烦忧。

然而少年却执拗,还与她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间里,像是浪费一般,偶尔讲几句极为平淡的日常琐屑。

有些时候,李诏无法说出完整的话,气声难以辨清。少年依旧辨不清声响,只好低头,将整个耳朵都贴近李诏的唇瓣。

眼前的光亮被遮挡,此时李诏忍不住在想,自己不曾参与的元望琛失聪后那最难的几年,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自幼好似便被灌输以要出类拔萃,成为独一无二的佼佼者的标尺。然此刻,李诏想,无论她或者还是眼前的少年,成为一个“常人”亦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她破罐子破摔一般,又像是再做一次戏谑的尝试,尽力张合发声,却说出令元望琛骤然变了脸色的话。

“与你那酒盅大小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元望琛似揪住了不放。

“烧了估摸着能盛下,我代马依风,不想去其他地方。”

少年顿悟是李诏在谋划自己的身后事,一时之间,心脏骤缩,望着她的枯槁的眼睛,道:“你又在胡乱说什么,没有发生的事,是无稽之谈。”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