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页

现世报 姬二旦 980 字 2024-01-12

元望琛伸手搂住了李诏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却并没有说话。

李诏闭上眼睛,挪了挪脑袋,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却感到身边人吐息的不同寻常,心下起澜,而听他问道:“你如何说?”

“我自然也要问过你的意思,再不可自以为是。”李诏眼皮困倦,落入这个温暖怀抱便更为平静下来,与他道,“只是,我想日子定得早一些越好,也不必大肆操办。更何况,年后我爹爹便不在临安了,要贬去黔州戍边。”

官家未罢免李罄文的官,而是贬去了几乎无人烟的疆域边界。

黔州与云南交界,虽云南王势力被灭,然余下零星旧部散落附近。三月以来,元望琛便与平南王密谋,经官家与太子赵玱所允后,调兵彻底压制了云南大理实打实的的叛军,一连揪出了以致三年前疫病猖獗的奸细主谋。所谓投毒放毒,栽赃嫁祸,都是为乱朝堂内政,云南王族的复辟便有了可乘之机。而本在越州的赵玱,在疫病刚兴起时,正是在瓯海游猎。那一场蔓延的疫情根源便在于此。

李罄文如今与元家关系密不可分,又与出兵镇压的平南王是姻亲。于他来说,此时此地的戍边,或是比之流放更苦的差事。

稍有不慎,便有送命之忧。

然而平南王力保李罄文才留得一命于此刻,却已是万幸。

李诏已然不是高门贵府的千金,门楣一拆再改。与元太尉府上结亲,更有几分高攀的味道在。而旁人亦觉元府的元奉直郎分明到了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却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像是接济施舍了友邻,如腊八送粥。

唯有少年自己知道,这无关怜悯。他看向李诏,指尖轻柔她的肩膀,闻她又补了一句:

“长辈们或觉得,也可冲一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