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听到他想听的回答,又见少女亦不言庚帖一事,而是顺理成章地使唤:“睡得久了,手有些麻。你扶我起来一些,桌上有熬好的汤药,”她看向元望琛,“喂我。”
少年坐到床沿,眉头却是紧锁,他的目光落到李诏的指尖,又心忧瞧向她的脸庞:“你要是累,便少说些话,虚张声势。”
李诏脸上的笑意僵在一边,她似被人识破一般,悻悻地道:“我的确是累,却也想见你。”
元望琛将李诏整个人扶起后,往她身后塞了不少枕头,又掖了她的被角,端着药碗,拿起汤勺,送到她嘴边。
李诏心满意足地地看着他,嘴中却道:“你不吹一吹,要是烫了呢。”
少年吹了吹调羹:“快喝吧。”见李诏小口饮入,直到药碗见底,也并未说一句苦。
“你是如何想的?”元望琛细细端详李诏面部细微的变化,替她擦了嘴角后,冷不防地问道。
李诏弯了弯眼睛:“我的病总会康复,爹爹亦能被放出来,会好起来的。”
少年颇觉有些自说自话,李诏显而易见地知道他在想他二人的事,却不正面回答,躲藏起来。
沉默片刻,元望琛将碗勺放在桌边,往床沿更里处坐了坐。
却闻李诏忽然言:“我向来说话算话,应过你的事情,不会再推脱。然眼下的我,不知足,自私极了。永以为好,好似话说得太满了,什么是‘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