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无奈:“那你看出了什么?”
赵棉晓得是自己多管闲事:“我只瞧见你二人登对,不想有其他人插足耳。即便元望琛看上去总是疏离不好亲近,然你俩却热络亲近。我从未见过他的好脸色,除非他与你在一起时。”
“阿棉是在为我打抱不平,还是在为自己?”李诏听得耳朵发烫,抿了抿嘴,边想边说:“赵樱人儿不坏,她大大方方地摆明心意,你不好去阻挠的。”又像是感同身受一般,觉得赵樱某些吃力不讨好的举动与从前的自己像极。
“诏姐姐好似极力求一个‘公平竞争’,看似‘宽容大度’无比,实则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还是说你对这个元家公子本就毫无兴趣,觉得可以拱手于人也没有半点可惜?”
赵棉的话一语中的,而被戳中的李诏却嘴硬道:“总之,元望琛有自己的主张。我不太想掺和进去。”
“姐姐分明话里发酸极了。”赵棉叉了一块切好的酥糖,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吃点甜的,别装作深明大义了。”
如今像是人人皆能看穿她一般,李诏倍感无可奈何,也夹起一块酥糖含在嘴里,入口即刻倒抽一口气,是被甜到牙齿发疼了。
夜里的元府灯火通明。
请来的宾客纷纷入席,李诏三人跟在李罄文与李画棋身后,眼尾扫了一圈,发觉并无想象中那般多来客。好像是自己又误会了他人,把人心想得复杂不堪。
她落座之后,发觉自己的上位挨着唐瑶,再隔了一个位置是赵玠。
“唐瑶,顾孟春人儿呢?”李诏还是习惯用原先在太学的叫法,以名字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