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下朝后,我马车先回来,接你与询儿一块去元府。”
“为什么?”
李诏并非不知道去元府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她一起。那帖子上分明只写了“右丞李罄文携家人”,既然如此不全家老小一同,也只要派出家中的两位男子代表:她爹和她弟便好。
彼时赵棉还在她屋中,李诏脸色郁结,因好不容易放下的某个人的生辰,被再度提醒,越发牢牢真真地记住了。
忘也忘不掉。
自除夕那日元望琛似述衷肠一般地与她表明心意,李诏便避而不见他许久。
如今十多日过去了,她深切明白了这个道理:躲不过一世。
赵棉似觉得在场气氛难堪,不晓得如何缓解,于是伸出手问了自个的这位舅舅:“我可以一起去吗?”
李罄文对于甜甜软软的小姑娘赵棉没辙,只有宠溺:“阿棉和我们一起。”
然而第二日出行时,一行人中却多了似乎来得名正言顺的李画棋。
整一只李府的队伍浩荡,李元两家十多年来不曾和解,因元家独子这不必大肆隆重庆祝的小生日而上门拜贺,放在从前,这几乎是闻所未闻的事。李诏坐在马车中想着,家中五人皆去蹭人家酒席,倘若向来以贪权不贪财著称的爹爹送不出什么像样的大礼,那便是很不像话。
第八十章 久病成医???“世间百姓,芸芸……
穿过太庙巷,马车停在元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