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有家产傍身,便与家下人毫无冲突;又虽是托庇于夏府,却并无任何多嘴多舌处,做事勤勉,手头亦大度,遂与家下人相处极好。教她们的嬷嬷也好、管事也好,都曾经向他母亲称赞过她们。
后来江宣重伤,身边无人照料,自然要由他派出合适的丫环去照顾,娥娘的自荐便成了理所当然,他自然也不会有半点怀疑。
现今想来,处处惊心。
她去江宣处,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完成任务竟然还为江宣生下唯一的女儿。
等等,夏言真呆了一呆,江陵是江宣唯一的女儿,长时间以来还是唯一的孩子,若是江宣此生只有这一个孩子,或者江宣之妻一直不曾生育,而娥娘又为江宣生下儿子的话……
江家自然便在娥娘孩子的手中。娥娘想要的,便轻而易举。
不,这也不太合理,那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江宣可还是壮年啊!难道下一步便是谋害江宣?
而意外是江宣的妻子竟生下了儿子?是这个意外导致他们动手吗?
那么,他们得到了想要的没有?
书房中一片静寂,夏言真、江陵、傅笙各有所思,而书房外的天色已经黑透了。
夏言真是辰末到家的,现在已经是亥初,整整六个时辰过去,三人连午食都是在书房吃的。该说的已经说完。
长久的沉默后,江陵忽然问道:“夏叔叔,昨晚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夏言真怔了一怔,方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江陵见夏言真这么问,便肯定他定然是知道内情,点头道:“昨天后半夜,我听到街上巷中有许多人的脚步声,便连屋顶似乎也有声响。”
傅笙也道:“声音不大,不过夜深人静,很容易听得清楚。”
江陵意外地看了傅笙一眼,傅笙微笑着看了看她,把手中放了好一会儿的一盏茶递给她,江陵接过来发现已是晾到了温温的,正好一口喝尽,她说话说了许久,正觉口渴,不禁面露笑意,心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