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比之傅笙,心中自然惊骇更甚,她止住咳,马上问道:“那人是谁?被抓住了吗?”
夏言真摇摇头:“诏狱自去秋以来,已经被此人探过数次,每次都全身而退,来去无踪。锦衣卫对上他毫无办法。”
江陵和傅笙面面相觑,傅笙是真惊讶,江陵也不遑多让,只是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听夏言真说道:“刚开始此事还是秘而不宣的,不过发生了好几次,也就瞒不过去了。”
他的话音当中已经带了一丝笑意:“这倒让我想起来好几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不仅夜探诏狱,还好几次夜盗锦衣卫指挥使府,陆炳无可奈何,事关面子更不愿声张。”陆炳是前任锦衣卫指挥使,任职时间长达近二十年,夏言真所说的夜探、夜盗发生时期正是陆炳任职时期。
傅笙好奇道:“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夏言真摇摇头:“不是,那人后来终被陆炳设计所擒。”
傅笙意外地“啊”了一声,江陵也呆了一呆,问道:“那后来怎么处置的?”
夏言真叹了口气:“不知道,到了陆炳手中就谁也不知道了。这也无关国家大事,也无关其他人等,只与锦衣卫诏狱相关,自是由他们自己处置了。”
江陵愣了一下,追问道:“他为何要这么做?他与陆炳有私怨?”若是为财,以他能出入锦衣卫指挥使宅第和诏狱数次而全身而退的本领,只怕除了皇宫,哪家豪富和官宦家都能来去自如如夷平地吧?
偏偏要去诏狱——诏狱又没有钱。去指挥使家,那可是锦衣卫密布的地方。
为甚呀?
夏言真仍是摇摇头:“没有人知道,陆炳绝口不谈。有人猜测其一是私怨,其二,是炫技?”
戏弄锦衣卫?当真是艺高人胆大。也是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