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宣少爷还在京中,他和老爷听闻此事便直接带了大理寺的官员去族中宣讲律令、严斥族老族人,当场收回家产还与我们,让我们自己决定回族还是离开。我们都选择了离开,再不要与这些人有所牵连。”
“宣少爷和老爷便带了我们离开。陵姐儿你真该看看我那些族人又气又恨又可惜财产的嘴脸,还有,宣少爷的风姿。”
江陵心中一动,看着她眼中又浮起的笑,问道:“那后来怎么……”
阿缇看着她:“陵姐儿你别误会,宣少爷和老爷原本是想帮我们办女户的,只是我们深知女子独力自存极难,何况我们又只学会些弹唱伎艺,身娇体弱,再身傍财产独居京城,只怕难以生存得久长。难道再遇到些事就又去求救他们?因此我们据实以告,情愿依附府中学着做事。”
“宣少爷和老爷也知我们所说属实,又见我们其志甚坚,只得应了下来,只说若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江陵皱了皱眉,心中总觉得有些怪异,极力忍下怪异感,问道:“所以你们自己选了谁留在谁那里?”这也能选,也太神奇了。
阿缇噗嗤一笑:“这怎么会!还由我们选?不是的,我们原本都留在夏府。一则夏府甚大,仆人也多,二则宣少爷家不在京城,他又四处行商。”
她叹了口气:“只是第二年,宣少爷又来了京城进贡,结果受了重伤。他一向只带几个武艺高强的随从行商,商队里也没有女子,娥姐姐便提出要去照顾恩人。其实我早知道娥姐姐对宣少爷心存恋慕,老爷也看了出来,再说宣少爷也的确需要有人细致照顾,便让娥姐姐去了。这一去,娥姐姐便没有再回夏府啦。”
江陵咬了咬唇:“为何我阿爹会忽然受了重伤?”
阿缇答道:“后来查出来,是那个降成总旗的百户心存怨望,要教训宣少爷,以有心攻无心,才伤了宣少爷。”
江陵紧接着问:“那个百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