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忙去倒热水过来。
谢无相亦回过神,将药膏刮入瓷碟,放在烫热的水上慢慢化开。
眸色却还是凝重的,抬眉道:“外头如何?”
“沈夫人和沈姑娘近来不见踪迹,但蒋家那边没动静,想必两人都是府穆王护着,没出岔子。先前南下赈灾的穆王,昨儿晚上也回来了。”老伯压低声音,眼底隐隐有几丝兴奋,“听说侯爷安排了不少人想暗探穆王府,都被除掉了,半个不剩。”
谢无相闻言,面露冷嘲。
“他那是鸡蛋碰石头。穆王府那些侍卫,谁不是沙场上九死一生,他在盐帮跟前都站不直腿,还妄想跟穆王硬碰硬。”
“毕竟跟周将军有勾结,关乎身家性命的事上,他常会铤而走险。”
“东西都拿到了?”
“周敦亲自潜进书房取的,神不知鬼不觉。今早碰见侯爷的管事,他那儿也没动静,想必还不知道藏书信的匣子被人翻过。否则,这会儿侯爷早该乱了阵脚。不过为免旁人疑到药圃,周敦将东西藏在了别处,公子若要用,可随时送来。”
谢无相眸中讽笑更浓,片刻后思量已定,取了拜帖交予老伯,“去趟穆王府,就说我有事求见穆王爷,为避耳目,请他去趟戏楼。我有厚礼相赠。”
第35章 惹事 跑到侯府撒泼惹事,江彻认真的吗……
江彻接到谢无相的拜帖时, 颇为诧异。
毕竟,两人除了因沈蔻而在玉镜湖畔打过照面之外,并无半分往来。不过谢家内宅里向来藏污纳垢, 谢无相自幼丧母, 不良于行,这些年隐居在药圃中, 举止性情皆与旁的谢家子弟不同, 且对方说有厚礼相赠,自然不能等闲视之。
御街上杨柳拂堤,暮色四合。
江彻这日在皇宫和几处衙署之间奔走, 晌午饭都是在中书令那边蹭的, 手里掂着拜帖觑了眼戏楼的方向, 忽而向杨固道:“谢无相跟谢峤是怎么回事, 都查清楚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杨固说着话倾身凑近, 将声音压得极低, “谢无相生母的死,或许跟谢峤父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