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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江彻实在不解风情,先前宫宴上不辞而别,让魏令华被嘲笑了许久,后来魏令华借入宫之机与他偶遇了两次,皆被视若无睹。

魏令华原以为这是他冷硬的性情使然,等闲不会对女子和颜悦色,还暗中觉得喜悦,想着若能嫁得这般心性坚毅的夫君,往后能省却很多麻烦。

谁知今日竟会撞见这场景?

山径蜿蜒,树影婆娑,他端然立于马背,跟女子驻足叙话,甚至含笑逗她。

魏令华越看越觉得不是滋味。

到了梵音寺,碰见刚进完香的沈蔻,从近处暗里打量了几眼,赫然发觉此女跟顾柔容貌颇为相似。只是比起顾柔出身公府、满身珍宝的金尊玉贵,眼前的人衣裳首饰终究太过简素,显然是小门小户出身,亦无富贵根底。

方才她勾着穆王驻足说话,恐怕也是想凭这张肖似顾柔的脸来谋取富贵。

魏令华暗自嗤笑。

很快,心里就有了主意。

沈蔻回到别苑已是申时。

她回屋稍歇片刻便拿了戏稿去水殿,满院清寂,风动珠帘,谢无相这会儿正得空。

掀帘进去,他正倚窗喝茶。

仍穿着惹眼的烈烈红衣,除了头顶玉冠束发之外不见半点旁的装饰,却将身姿气质修饰得恰到好处。他原就生得相貌白净,清冷如玉,被那炽烈的颜色映衬着,肤色便格外白净,亦显得双手修长,骨节分明。

只是病未痊愈,容色颇觉憔悴。

见着沈蔻,谢无相懒懒地扯了扯嘴角,“许久没见你来,还以为是在偷懒,忘了戏本的事。”说着,指了指瓷杯,示意沈蔻自己斟茶。

沈蔻笑而招呼,先将戏稿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