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还没亮,林真被一声炸雷惊醒。

他拥着被子起身,皱着眉头望向被窗外闪电照亮了一瞬的窗户,以及屋内的陈设,紧接着,轰隆隆的雷声仿佛有人拿着炸药在耳朵边炸响。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刷”地一声,密集得充斥着整片天地的雨声砸在瓦上地上,发出响亮的声响。

林真顺手拿起旁边的外衣披到身上,打开门。

这会儿的房屋都会做出引申雨水的屋檐,离门槛有一米远。

但是这会儿的雨和风都大,豆大的雨点被风裹挟着飘进来,砸在林真脚上还有小腿上。

因着刚从床上爬起来,林真穿的是睡觉时的薄薄的绸裤,雨点砸在皮肤上竟然有些疼。

真是不想要什么偏偏来什么。

林真望着都快被风吹掉下来的屋檐下的灯笼,关上了门。

许是院子里其他住处有人没关窗户,这会儿隐隐传来急切的声音,林真躺回床上,盖上了被子。

天色阴沉沉的,到了该天亮的时候也还是灰蒙蒙的。

屋外头的雨还是一样的大,雨水里还夹杂了拇指大的冰雹,彻底走不了的林真闲着无聊,干脆彻底把近两日回州府的事情放在一边,琢磨起回到州府以后自己要做的事。

他走了十几天,林氏水粉坊的玉容粉初级品肯定做了不少了,只等着自己回去就可以进行调色。

花露不行,花露要新鲜的幽草,还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蒸馏的过程,其他人没法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