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真那会儿才觉着他跟马木匠学手艺是最好的,至少他可以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东西里,做自己喜欢的事。

但现在一来人已经来铺子里了,二来他娘那里也不想他跟马木匠学手艺,说什么都有点马后炮。

林真自然不会再责备他,让他更难受,只浅笑着道:“没事的,慢慢来,我刚来镇上做生意的时候也张不开嘴巴呢,练着练着练着就好了。”

见过他第一次做生意样子的林小幺知道他在撒谎,他三哥可能干,第一次就很厉害。

累了一天,不管是谁都饿了,跟林柱子说完话,林真看了一下厨房里昨天随手买的菜,也不知道是被麻辣烫浓重的味儿熏着了还是怎么的,没多少胃口。

突然,他想起林小幺今天早上说的凉面,转身跟林小幺道:“我去旁边的粮油铺买点面粉回来做面吃。”

“我跟你去不?”

“不用,”林真伸手摸了摸还是很不舒服的脖子,“我先去医馆那里抓点润喉的药草回来泡水喝,再买面回来。”

还不是盛夏,下午四五点的太阳已经不是那么烈了,但林真在外边晒了一天还是有点晕乎,干脆抓了一个草帽盖在脑袋上,先直奔医馆。

医馆的那个学徒一开始听声音还没认出他,直到他摘了脑袋上的草帽才认出来,眼睛里闪着亮光,继而十分着急地问:“林哥儿,你嗓子这是怎么了,感染了风寒?”

“不是,今儿说话说多了,”林真天生白皮,晒了这么多太阳皮肤也只是微微泛红,就像喝醉了一般,他问学徒,“能抓什么药草熬水喝不?”

学徒心里对他有意思,他要是不来就老是念着他,再没有比能看到他更高兴的事了,“能的,我给你抓一副药,熬水喝个三四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