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娘装作嫌弃地挥了挥手,说道:“行了,别搞这些虚头八脑的。”
“娘,在忙些啥?可要儿子帮忙?”林毅轩坐在一旁,喝了口茶,问道。
“这几月酒肆里生意差了许多,许是我久未去铺子里的缘故,伙计偷工减料了。”林大娘哼了一声,将账本一阖,厌弃地闭了眼。
“娘,您年纪也大了,铺子里的生意若是好不了,也别熬坏了身子。”林毅轩劝道。
“你就是太软,做生意哪能不拼呢,处处缩头怯尾,不仅成不了大事,还受不住家业。”林大娘时常疑惑,为何自己的儿子一点不像自个儿。
林毅轩也不在意,只腼腆地笑笑道:“娘,人各有志,我只求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完这辈子就行了。如今儿子考上进士了,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不愁生计,这样便够了。”
林大娘心下叹息,也罢,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也不必强求。“姝姐儿临产还早,我便先去酒肆忙活几日,等日子到了,我再在家里守着。”
林毅轩不可置否地点点头:“这几日儿子也在家呢,您有事便去忙吧。”
几日后,吏部传来消息,任命林毅轩为山东府潍州县令。
林毅轩大喜过望,徐氏也放下心来,紧皱的脸舒展开来。
“咱们家的小孩儿可真是福星啊,这快要生了,姐夫的任命也下来了。”妙姐儿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道。
林毅轩也笑着点点头,摸了摸徐氏的肚子。二人相视一笑,全是幸福的粉红泡泡。
妙姐儿看到这幕,甜美的脸蛋控制不住地扭曲了片刻,指甲狠掐着手心,直沁出几道血痕。
第二日,黑云压顶,惊雷一阵阵地响,天上落下雨丝,路上行人都跑没了踪影,林毅轩瞧着天色,有些皱眉,倒有些不祥之兆的意味。
他得一大早去吏部,拿相关的文书任命牙牌等等。
林大娘也一早去了酒肆,铺子里有地痞流氓来闹事,还得赶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