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户人家下来,章致拙别的不说,水已经喝饱了。好歹收获还是有的,大多数人家都对新出的政策持乐观肯定的态度。
章致拙表示欣慰,能在实际层面给百姓谋些好处,还是令人心情舒畅。先把基础的民生提上去,再谈各种形而上的精神。
回到家中,章致拙还很兴奋,笑着胡乱哼着歌儿。姜幼筠换下简陋的粗布麻衣,重新穿上了华美富贵的衣裳,戴上一套蓝宝石头面。
阿绝呈上了本月铺子的账本,以供她查看翻阅。
姜幼筠略翻了翻,问道:“最近各铺面状况如何?”
“回少夫人的话,四间铺面大抵上都是稳中有升。酒楼专营北地吃食,也合不少客人的口味,生意不错,比之上月多了三百两的润利。胭脂铺近来无功无过,仍是同上月差不离。珠宝阁新到了一批京城的货,小姐夫人们颇爱。书肆里少爷的书卖得最佳,因是最新版本,别处没法买,连带着书肆里其他的书也卖了不少出去。”阿绝仍是低着头,事儿却一清二楚,有条不紊地回道。
姜幼筠点了点头,大致满意目前的经营状况,说道:“还不错,这些铺子的情状你盯着些。若是发现有偷奸耍滑,滥竽充数的,直接遣走,不必禀告我。”
章致拙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不禁感叹,若是在现代,他媳妇那就是霸道总裁,阿绝就是全能经理人啊。
姜幼筠听见响动,白了他一眼,说道:“不知是何人的俸禄还抵不上我一间铺子的收益,怎还如此洋洋得意。”
章致拙怂了,立刻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恭敬递上。
姜幼筠“扑哧”一下笑出声,也不喝那盏茶,优雅起身,在章致拙脸上轻佻地亲了一口,又从袖中抽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到他的胸口,带着阿绝款款离开。
章致拙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转念一想又挺值,乐呵呵地收了银票,开开心心去了衙门加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