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方,冰城的阵法之处,容竹坐在一块冰石之上,正冲着这边看。冰城似乎还有很远很远。我冲着那个方向一直跑,胸口的热意上涌,喉中的腥气扩大,但也一刻不愿停留。
“你究竟……知道什么?”
冰石上坐着的人终于站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一挥,原本还格外遥远的冰城,此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旁。
他忽然轻轻地伸出手,将我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声音柔和:“我知所有事,所有,懂吗?”
擦去嘴角抑制不住流出来的血迹,看着面前的人,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我告诉他:“我要去寻凌玦。”
容竹却摇了摇头:“你救不了她。”
我不信。
一脚踏进冰城,却有一道坚固的结界将我弹了出来。胸腔之内的热意让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水,这些血水的颜色很淡,就像是之前被血水染成了浅红色的泉水一样,是浅红色的血。
容竹正在上方冷漠的瞧着我,轻声道:“我说了,你的身体还未完全修复,你救不了她了。”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让我出去。”
容竹却指着他身后的结界,冰城的结界,结界由阵法设成,此时比普通的人类的身体还要弱的我,根本无法通过,若过不去,那么,我也出不去。
“若你能从中离开,我容竹也不拦你。”
此地的光照很大,但既便如此,这里的冰雪,却未有一丝的融化。我再次踏进冰城,依旧被结界反弹出来,每每都会被弹出砸到生硬的雪地之中,随即吐出淡红色的血液。
感受到胸腔的热意,以及手腕处的痛感,眼眶深处的泪意不知不觉得流了出来,躺在地上,流在耳后。
凌玦……
有一条细滑的,凉凉的东西从我的胳膊上划过去,白色的小蛇立起前身,仔细地注视着我。我也看到了它,忽然坐起了身,咽下想要再次翻涌上来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