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不是外围的雪山,不会轻易雪崩,联想到方才的嘶吼之声,恐怕这次的雪崩并非偶然。
放下凌玦时,我才恍然记起那记忆之中的嘶吼之声是从何而来。
凌玦是被我扛着跑出来的,原本苍白脸被颠簸出了红润之色,放她下来之后,她也没有计较我这突然的举动,抿着唇,红润的脸上,黝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们站在寒洞外,远处的雪峰轰然坍塌,原本是生灵们的住所,此时已经不复存在,而雪域的三峰,也只剩下了两峰。
我在凌玦的注视下脱口而出:“陈家堡,诸犍?”
“嗯,但它出现在此地,很奇怪。”凌玦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时的苍白,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沉默了。
诸犍也只是传说当中的神兽之体,这世间从未有人见到过,但它最近的频繁出现,似乎又在预示着什么。
一人踏着雪,一步一步地朝着寒洞所在的峰走来,雪地的雪深厚,而此人也只是留下排一个浅浅的脚印。一边走,一边对着我们挥手,阳光下,她的面具格外闪耀。
“又是她!”昨夜的怪人,凌玦口中的“燕云使”。
正想着,手已不知不觉的握紧余生剑,拔剑出鞘。那个雪地之中的面具人却突然顿住,面具上的笑脸红白相间,意味不明。
“她为何走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诧异的问。
“她如此,究竟是意欲何为?”我不满于她的所作所为,毕竟,雪域失了一峰,此事定和她难逃关系。
“她想我死,是吗?”我看着凌玦问。
“我会护着你。”凌玦眉间的细纹又扩大了些,冷火在其中隐隐闪动。而我,却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到她眉心的变化。
雪域除了失了一峰,给人的感觉似乎还是这样。空中的雪花飘落,逐渐覆盖住那里的一片废墟,高起的地方,很快又形成了丘。
似乎并不能影响到雪域原有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