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燕绥在幸灾乐祸。
她有些开心,这世上最难的是什么,最难的是如何去那人的心里。
最远的是什么,最远的是那个人是她,可她却不记得你。
哪怕是这样,燕绥也嫉妒,至少,那个人活着回来了,不论发生了什么,她回来了。可是师父呢,依旧在冰冷的洞窟之中沉眠。
燕绥怕帝师手中的冷火,她深知冷火沾上即死,不论对方是修为高深的修真者,还是普普通通的钢铁巨石,沾上,便会烧尽,不留一丝痕迹。
这世上的人,几乎人人都想要获得长生,但是获得,又谈何容易?一次一次地捕猎,这世间的造化已尽,费劲千辛万苦才能够从中得到一些少的可怜的造化。
燕绥用很久的时间,才把纶鸳身旁的那两个碍事的人支开,只为单独会面纶鸳。现在应该叫做白珂沦,因为她已经不知道纶鸳这个人了,相应的,也不知道她们曾经相识,可以算作是燕绥的第一个不报有任何计谋的,只想喝喝茶,聊聊天的一个人。
但是她不记得了,那是不是就可以当做是,不算纶鸳了?
对啊,纶鸳已经死了,死在了当时南潇国的国师手里。
所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纶鸳,她是白珂沦,是雪域的出来的人,和始灵有着非同关系的人。燕绥要夺走她的造化,她的造化,是最有可能救活师父的,不必再等千灵回来,眼前的她,便是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