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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都是后话。

眼下正值腊月三十深夜,重睦赖在他肩头,吃吃失笑:“顾卿连小孩子的醋都要乱喝。”

说来前些年裴焕拗不过裴夫人日夜不休地哭哭啼啼,终于松口,不情不愿地娶了妻。

大婚当日游郢侯府设宴,新郎官瞧着重睦双眼泛红,死活不愿移动脚步,吓得她之后整整一年时间,但凡听闻有裴焕夫人所在女眷聚会,都称病躲在家中不出,实在不愿去触那霉头。

她提心吊胆一整年,顾衍倒乐得事事快意,甚至破天荒在守岁那日亲手放了挂鞭。

那以后没过多久,裴焕夫人主动登门拜访,三言两语向重睦表达了她并无恶意,这才解开两人误会,而她也在那之后跟随裴焕外放西南边陲,已有多年未归。

“公主忘了。”

顾衍伸手掰过她的下巴与之对视,郑重道:“下官说过不止一次,此生所求唯公主满心独我一人,哪怕将来儿女,亦不可抢占分毫。”

“霸道。”

重睦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双手不自觉覆上小腹:“当心叫小顾卿听见,不喜欢爹爹娘亲了可如何是好。”

顾衍起先并未反应过来,直到她将他的手置于腹上,他眸间才终于闪过惊喜神色:“当真?”

“母后与皇上都替我请了数名御医确认,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