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见自己母亲受苦多年,只会更为公正对待后宫众人,绝不会再犯今圣之错。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想不通透,没能嫁入王府也是活该。”
纯央郡主起身,有些困乏,将手递 给丈夫:“由着她自己胡闹,终有一日要活生生将我气死。徽梁何在,且去唤他前来见我。”
杨院正抵唇轻咳,目光指向前院杨老太傅所在处:“八驸马来访,爹已寻人召回徽梁,正在厅内议事。”
听闻八驸马屈尊而至,纯央郡主并无意外。既有杨老太傅做主,她也不必再多操劳,遂自顾自往卧房而去,还不忘嫌弃杨院正数句:“公爹怎地就能生出你们父女两这般蠢钝之后,简直家宅不幸。”
“徽格是你所生。”
杨院正小心翼翼的反驳还未落定,纯央郡主已猛地推开房门将他关在外间:“睡书房去罢。”
哪怕见惯了郡主与院正大人如此吵闹,院内诸人每每遇着还是忍不住掩唇失笑,杨院正揉揉鼻尖,好声讨饶:“阿葵,书房夏日无冰,你总不至热死夫婿才满意。”
沉默半晌有余,纯央郡主才终于不情不愿地应了声,许他入内而眠。
在顾衍与杨老太傅商议之下,封家人处斩那日由熊泊朗所率飞骑营在明,而杨徽梁所率骁骑营则在暗,看似输给了重晖派来搅局之兵,实则暗度陈仓。
封老将军与封贵妃眼下已在杨家入住,而重旸与杨徽梁则在接到重睦大军入京消息后便启程由城郊伏击而至,两相配合,火速拿下燕都皇宫掌舵权,直逼养心殿。
殿内,镇元帝斟满茶盏置于案前,任凭殿外刀剑碰撞声响彻天际,始终巍然不动。
眼见重睦姐弟二人持剑而来,他也未有何抗拒反应,只出言请许达沏来热茶,赐座。
“不坐?”
镇元帝微微失笑:“那便站着也好。”
重睦本以为,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会有许多话想向他问个清楚。
怎料千言万语哽在喉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