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没这必要,可顾衍还是选择如此,像是终于 得了机会无需再与她同席无言般匆匆而去。
重睦突然有些食之无味。
牛肉汤泛起浓雾蒸汽,熏得她本就酸胀的眼底愈发难受。
抬手撞撞程况:“拿坛酒。”
程况摇头,立即拒绝:“驸马爷回来得剥了我皮,不给。”随之伴以忧虑跃上眉间:“我家夫人似有不适,还请大将军容末将前去询问二三。”
重睦咬牙切齿:“滚。”
见他不识抬举,索性转首叮嘱身侧侍女,叫她寻了随侍搬来三坛。
程况于贺兰茹真身边吞下先前哽在喉中的羊排,确实也没怎么担心。
毕竟重睦海量,区区三坛压根不在话下。
谁知她居然醉了。
直到宴席结束,顾衍始终未归,程况只得遣了副官先送贺兰茹真回宅,自己亲自扛着重睦往客栈而去。
“可需妾身随同将军护送大将军?洗漱换衣之类,还是女子间来得方便。”
程况想也不想拒绝道:“你有孕在身,不该操劳。客栈中还有十二公主与陪嫁侍女们,我自寻了她们相助便可。”
贺兰茹真听他尚在清明状态,自是放心了些:“那将军早去早回。”
“当然得早些回去陪儿子。”
程况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匆匆与程怀毅借来马车将重睦搬上去,可叹两人还未坐稳,重睦胃间没由来涌起阵翻江倒海,直冲程况衣摆吐出几近半餐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