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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早在乐繁太主宴后重睦便对她失望至极。

她若安分守己些倒罢,偏生这般自以为是不要脸面,重睦眼见心烦,索性避开双目不再言语,命慈衿关门送客。

“姐姐,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封知榆还想拍门再解释几句,慈衿自然率领守在院外的顾府随从将她抬开:“没瞧见我们公主根本不想理你?真以为公主是活该被你欺辱的冤大头啊!走开!”

见着外间声响渐渐平息,慈衿即刻打开门溜进屋内:“公主放心,已将那讨厌鬼赶走了。”

重睦并未坐于床榻之上,而是立在桌案前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水榭,听见慈衿所言方才应声:“如此疯魔之人,驸马摊上也是落了惨。”

“岂止啊,”慈衿叹气附和道:“还有那位陆姨娘,咱们驸马爷当真倒了八辈子血霉才能碰上这么个做娘亲的混账东西。”

好在:“陆姨娘自有裴夫人管教,至于封知榆。”

重睦垂眸,盖住眼中阴狠之色,缓缓抬手在桌上写下一个字。

慈衿微微滞住片刻,点点头道:“奴婢明白了。”

待慈衿离去为重睦端来午膳时,房檐之上的少年总算等到院内仅剩重睦一人,正想下来询问,重睦已然推门而出,仰首与他对视,应是早知行踪:“你还打算留到晚膳不成。”

裴焕有些窘迫地翻身而下:“在下忧虑那位夫人会伤害公主,这才未听从公主之命。在下僭越,请公主严惩。”

重睦也知他是好意,因此更为无奈。

若非她听出他的呼吸频率,方才暗器都已从袖中露出半支:“既看见她吃了哑巴亏离开,又为何依旧停留。”

裴焕沉默,思考许久才缓缓抬眼道:“公主真能做到心无旁骛与驸马共赴黄泉?”

重睦哽住半秒,故作羞赧,点了点头。

其实她不过将顾衍视作同袍战友,能与他共面强敌,相携而去,她的确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