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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几日重睦每每靠近那药便觉反胃恶心,若非顾衍坚持强迫,每日下口前都安慰她良药苦口利于病,她才不会足足坚持半月有余,习惯之后已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一饮而尽。

因她终日习武的缘故,即使伤病缠身,始终底子不差,是以平日里既无有不适,亦不会感觉喝了那苦药有何变化。

“敢问公主,可有在自行调理身体。”贺豫转身面向重睦,行礼询问道:“不知药方能否借卑职一观,也好辅以助孕药物,早日得子。”

“不,不必了。”

重睦回过神来,连连拒绝:“那药方全权由驸马负责,本宫并不清楚。况且如今正是伐渊关键时期,驸马与本宫都不急于求子,也不好劳烦贺御医空费心。”

话音未落,封贵妃端着茶盏的手略一停顿,盖上盏盖递还李尚宫,与重睦道:“驸马还懂行医?”

“回母妃话,驸马也是担忧阿睦 身体,所以自学了些。”

封贵妃下意识与李尚宫交换一个欣慰目光,不掩笑意:“你们夫妻二人共同进退,想来也是极好的。”

重睦踟躇半晌,终究还是弯起眼角附和她道:“母妃所言有理。”

母女二人随后又聊起程况与崔瑾安之事,封贵妃只叹郑淑妃许多年来为人本分,从不恃宠而骄有半分逾越,不曾想竟是位隐藏极深且忍耐不发的主儿。

“幸而老天长眼,叫她遇上个‘好弟弟’。”

她们女子间言说体己话时重旸向来不多插嘴,此刻难得出声,还不忘将手边两粒杏仁扔入口中才又道:“联名六部上书,亏他干得出来。不过我倒也听说,此事幕后更有高人操纵。”

第30章 少年往前半步,略显青涩地行……

听闻重旸所言, 重睦不由好奇:“此话怎讲。”

“我也是昨日上元节出宫闲逛时听那些官家子弟随口胡言,做不得数。”

直到这会儿重睦才反应过来,她与程况原是仅用了七日便从云邕关返回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