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老爷子高兴地应着,进了门才放低了声音问,“林艾怎么样了?要紧吗?”
“人累了些,生产还算顺利。”盛煜答道,体贴的为他让出了最适宜观察婴儿情况的位置。
傅镇远凑上去,离得很近的细瞧孩子,从头到脚都看了个仔细,这才十分满意地笑了出来,“和他爸爸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尤其这个脚趾头……”
他向盛煜比划了一番,见那人表情迷茫后,就泄气地打住话头,说,“算了,你没孩子,说了你也不懂。”
盛煜礼貌的赔着笑脸,心里却嘀咕着,要不是你孙子傅司礼横插一脚,现在指不定是谁没孩子呢。
但他只说,“有的、有的,我是他干爹。”
……
林艾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病房中的光线不算太亮,恰好是能让人安心入睡的程度。
麻药过后,坠痛感逐渐袭来,开始还能忍受,后期就无法遏制住轻哼。
才刚哼几声,门就被推开了,他以为是医护人员,睁开眼一看,居然是傅司礼。
那人靠近床边,俯身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后,低声地问,“是不是又开始疼了?需要我喊医生吗?”
林艾摇了摇头,将脸偏向了一旁没说话,他的眉宇间还挂着几分冷淡,过了半晌,才问,“孩子呢?”
“在保温箱里。”傅司礼尽量让语气轻快,用来冲淡此时他与林艾之间僵持不下的氛围,“医生说他的状态很好,不需要待太长时间。”
听到这些,林艾的面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但还是没有打算转头看他,只盯着窗外的夜景发怔。
傅司礼欲言又止,也跟着沉默下来,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好在并未延续很久,门就被敲响,是专门负责产妇饮食的护工将晚餐送来了,均是很清淡的菜色。
林艾没什么胃口,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傅司礼搀扶下坐起来吃饭,与往常孜身一人时不同,现在他打心眼里想要为了孩子更好的活着。
吃完后,护士又来询问孩子的姓名,林艾微笑着说大名还没想好,要去请教一下家里长辈,暂时在医院先叫乳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