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助理以为他们之间有许多话要说,不便外人在场,就没有和傅司礼一同进入病房,而是选择了站在门外听候安排。
但傅司礼却递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进来。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洗浴香氛味,白鸥穿着身淡蓝色病号服中规中矩地坐在床边,黑发还半潮半干,带着几分氤氲水汽。
听见门响后,他的视线殷切地投了过来,在看到跟着进门的徐助理后,眼里的光芒又逐渐冷却。
傅司礼视而不见他的失落,随手解开两颗西服扣子,坐到了靠窗边的沙发上,“你知道我来是要说什么的。”
闻言,白鸥摇了摇头,轻声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怪你,但是……可不可以放过他……”
“不可能的。”傅司礼眉头紧蹙,打断了他的话,“证据确凿,此刻就算为他插翅也难逃罪责。”
“不过,”他看向白鸥的眼睛,“我想知道这些事情里,你又参与了多少?”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白鸥同样凝视着他,眼里泪光轻动,“为什么和小艾在一起后,你就变成了这样?”
“齐颂哥哥……齐颂哥哥他是你的朋友啊!”他哽咽着诉说,模样楚楚动人,“我记得你们上学的时候,关系很好,你也很信任他……”
“我是很信任他。”傅司礼点了点头,继而话锋一转,“所以,你们都瞒着我做了什么?”
“司礼……”白鸥诧异地望向他,面色苍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似是料到他会有这种反应,傅司礼将一叠复印件扔向他,纸张在室内凌乱纷飞。
“两年前的海港投资,齐颂拿着傅氏七个亿的项目资金,亲手断送了你父亲的退路,诓骗他签订退股合同……”
“而你——”傅司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又在做什么?”
“这些年,我如一日的敬你爱你,你想要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拒绝过你。我原以为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后来我才明白,我们之间,根本没有谁对不起谁。”
“你对我的好,我都不否认。可是司礼……齐颂哥哥他是我的亲人,也是你的朋友,你就忍心这么毁了他吗?”白鸥又开始流泪,肩膀小幅度耸动着,如果在以往,傅司礼是最见不得他这副委屈苦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