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上的那人语气沉稳的报出了一个地点,让他在十分钟内就要到达。
沈威估算下路上会遇到的红绿灯数量后,点了点头,差不多能在这个时间内到。
中途拐上大道转方向盘时,他发现触摸着的地方有些发黏,借着路灯光线看见了白色的手套上沾着一些斑驳血迹,颜色暗沉发深。
沈威这才嗅到密闭的车厢里,有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像是从他面前的方向盘上传出来的,又像是从后座傅司礼的身上传来的。
他偷空瞥了眼后视镜,车厢里光线太暗,只能看到那人耳朵上的蓝牙耳机还在闪着光点。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比预计中更要早一些。
沈威将车稳稳停在公寓楼下,刚准备下车替傅司礼打开车门,没想到他已经自己开门走出去了。
那只受了伤的右手上,厚厚的几层纱布已经被血浸透,刚摸过的车门上也有好几个血指印。
穿着白衬衫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夜幕中。
沈威却守在了车门旁等着,再也不敢让傅司礼自己打开车门了。
他猜测着那人今晚本是想自己开车出去的,结果用力打方向盘时将手上的伤口挣裂了,不得不叫个司机跟着。
这么晚了他究竟要着急见谁呢。
沈威又想到了他汗湿了的背后和单薄的白衬衫。
一阵夜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凌晨的天可真是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