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家医院出来的时候,林艾脚步虚浮,面色似乎比前几天更苍白了些。
那天以后,他一个人又去了好几家医院,可检查结果却都如出一辙,没有怀孕。
更有医生告诉他,他的腔内连受孕的痕迹也看不出来,紧密闭实着。
他边走边想着查尔斯之前说的话。
是因为利用电击这种非正常的手段来促进发 | 情 | 期,才扰乱了体内激素分泌,出现试纸呈阳 | 性 | 的情况。
这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没有受 | 孕痕迹呢?
林艾觉得好笑。
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吗?
他们在梦里四肢纠缠着,像野兽一样媾 | 和成结,将希望播种在孕 | 育生命的腔内。
现在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证明他曾经来过的痕迹也消失殆尽了。
a市的冬天空气湿冷,连叹息声不小心出口后都会凝结成一小团白雾,林艾裹了条驼绒围巾走在大街上,身上穿得不少,脸色却还是泛着青白。
他低头研究着手里的体检报告,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有辆车子缓缓驶过,里面有个人正泪眼巴巴地趴在车窗上看着他。
“小苍兰……呜呜呜……”傅司礼小声的啜泣,眼睫轻轻一眨,成颗成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滑落,拖了两道亮闪闪的泪痕,格外惹人怜爱。
方才林艾刚走出医院的时候,傅司礼就眼尖的看到了他,他恳请司机将车速减慢跟在了后面。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白鸥的面色,见他神色平静并没有出声制止,于是就稍松了松油门,不远不近的跟在林艾身后。
那个人看起来又比上次见面时又清减了些,穿着件厚实的黑色大衣,头发随意披在肩头,发尾有些蜷曲着,他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走走停停的,偶尔会在路标下楞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