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殷彩说,“你既然说好了,等价交换,可你为什么要白白赔出一颗心?”
“到时候生了孩子,拿钱走人,不是两全其美吗?现如今,估计那位傅总家里也不太好过,没有哪位太太能忍到这个份上的,要么就是很信任你们,要么就是不爱自己丈夫。”
“很信任吗…不爱自己丈夫?……”林艾喃喃的重复她的话,被酒精侵扰的大脑有些迟钝,却又划过一些零碎的片段,“说来也奇怪,总觉得我哥哥并不是特别……”
特别爱傅司礼。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就再也无法遏制下去,他仔细回忆着他们几人相处时的细节,白鸥平静的眼神,冷淡自制的表情,将傅司礼推给自己时,眉目间豁然舒展开来的神态。
林艾恍然大悟,他是不爱的,至少,他并没有傅司礼爱他的多。
发现这一点后,他高兴地笑了,又替傅司礼感到不值,他借着酒劲对殷彩说,“我要打个电话。”
殷彩盯着他半晌,才无奈的说,“我劝你不要在醉酒的时候打男人手机。”
“不是被睡,就是被甩。”她又说。
但此时的林艾,正是酒精上脑的时候,他兴冲冲掏出手机就要摁傅司礼的号码,“我要告诉他,我哥哥根本不爱他……”
林艾的第一通电话打来的时候,傅司礼没接到。
第二个电话,在他还在犹豫时,对方响两声就已经挂了,傅司礼眉头一皱,紧跟着又打了回去。
电话接通时,那头的环境很嘈杂,通过电磁压缩传递到周围寂静的傅司礼这里后显得十分突兀,林艾的声音隔得很近,又像是离听筒很远,听起来不太真切的感觉。
“傅司礼、是傅司礼吗……”他在那头喊着他的名字,似乎不确定对方是否能听到。
听着他用劝劝的嗓音连喊了好几声以后,傅司礼才简短的吐出两个字,“是我。”
“傅司礼啊,”电话里的人叹了口气,有些故作老成的说,“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觉得不趁着今晚我喝了点酒……我、我可能说不出口……”
话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下去许多,傅司礼唯有将手机听筒往耳边压了压才能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