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他招手唤来了楼下的佣人,问,“看见傅先生了没?”
佣人先是摇头,想了会,又说,“傅先生好像喝多了,先前有人在喷泉池那儿碰到过他……”
白鸥冷淡地微微颔首,“叫人去庭院里找找看。”
等到那人正要转身走的时候,他又喊住了她,“慢着——”
“我和你们一起去。”他面无表情的道。
黑色的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幽暗的光泽,冷冰冰的,是他惯有的表情。
……
林艾抽出被傅司礼压麻了的手臂,皱着眉头直犯愁。
这个人说睡就睡着了,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浓睫低垂,眼线优长,浑身的酒味在一场酣畅淋漓的 | 性 | 事中发酵得更浓郁。
他这么高大的身子,林艾可没有那个自信把他抬回别墅里,可若是叫佣人来,明眼一看就知道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腌臜秽事。
他丢不起这个脸。
想了想,他只好将傅司礼衬衫扣好,裤子重新拉链拉上,又捋了捋他有些凌乱的短发,尽量让他看起来工整清爽些。
然而这一切也只是欲盖弥彰,傅司礼睡得脸颊晕红,身上情 | 欲 | 味道太过厚重,遮也遮不住。
那件脏污了的中山装,还孤零零躺在石桌上,衣服下摆沾了些许粘 | 稠 | 液体,暧昧异常。
林艾在心里哀嚎着。
无奈,只能先坐在旁边等着傅司礼稍微酒醒些,再把他连拖带拽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