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昨晚齐颂派人送来的。
他没有打开也知道是什么。
同样的东西,他已经有了快几十个,堆在保险柜里。
镶钻的兔头胸针。
同样的款式,曾经他也有一个,但却是廉价的水晶兔头胸针,亮闪闪的,一点儿也不精致。
他仍旧兴高采烈的将它别在了白衬衫校服的衣领上,戴了好多年,直到兔子眼睛的黑水晶石都脱落了,他也舍不得扔掉。
现在他拥有了很多各式各样镶钻胸针,却没有一个能让他有再戴起来的欲望。
他已经不是十六岁的白鸥了。
不是那个躲在窗帘后,被隔着一层布料偷亲额头也会心脏怦怦跳起来的白鸥了。
他记得那个下着瓢泼大雨的夜晚,在满室的信息素味道里,淋得浑身湿透的男人闯了进来紧紧拥住他,失声痛哭。
“我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什么?……”他嘶吼着摇晃白鸥的肩膀,“你看看我,我又能给你什么?……”
白鸥想他这样温柔从容的人,也会有一天出现这么狰狞失态的表情。
白鸥想告诉他,你能给我的很多。
可是哽了哽后,他只对他说,“滚。滚吧。什么都给不了我。”
……
夜里,林艾睡得正沉得时候,突然感觉脚底痒痒的,直冒凉气。他不耐烦地踢了踢,却被一只温热的手掌心包裹住。